等一睁眼,客厅里空空荡荡,只有我一个人。
在无意识之前,我打了救护车的电话。
我用我全部的生活来维护一段婚姻,希望程舒远爱我护我。
然而在最脆弱的时候,我只能打一个急救电话,原来我用心种下的土地,颗粒无收。
在医院住院的一周,程舒远只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质问我:
“你去哪儿了,餐桌上的饭菜不收拾,地上都是玻璃碎片,那个蛋糕融成一团真令人恶心,怎么回事?”
程舒远有洁癖,又不喜欢陌生人进入私人领域,我每次出差回来后,就要马不停蹄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他还不喜欢我碰他的东西,我以为是他的习惯,只能迁就。
“我在......”我话没说完,他就打断我。
“林淼,我不管你在哪儿,如果今天之内你不把那烂摊子打扫干净,那就别回来了。”
电话被无情地挂断,临床的大姐好心给我带了吃的。
“小年轻还是要注意身体,要是再来一会儿,都要烧成肺炎了。”
我点头,“是啊,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。”
“小姑娘还是要早点成家,不然生病了没人照顾。”
我该怎么告诉大姐,我已经结婚了,另一半是最会照顾人的医生。
我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在程舒远眼里,我精心准备的一切在过期后变成了烂摊子,就像感情一样。
变质了就是变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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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那天,下着倾盆大雨,我一个人收拾着回去。
虽然我也不想回到那个房子,但我的所有东西都还在里面。
等我浑身湿透地打开门时,程舒远和徐月穿着浴袍,都是刚洗完澡的模样。
徐月穿的还是我的浴袍。
我似乎丧失了生气的能力,冷静地进屋开始收拾行李。
程舒远干巴巴的说:“我以为你出差了。”